信念。不是相信,只是看見。

winter night, beijing

「我默觀著親密與甜蜜感滲透我的胸膛,我發現身體失去了平常的界線;現在它成為了萬有。

在我身體胸腔的部位,這萬有的合一是一種甜美的親密感。對死亡的默觀引領我進入了萬有背後神祕的黑,我因而有機會經驗到我的身體就是萬有。

突然之間,我的意識浸淫在絕對之境的寧靜裡。這時縱深、親密性、奧祕和光出現了。我成了一片玄奧的寂靜,我看見周遭的車子都漂浮在黑色的浩瀚裡。整座橋都飄浮在我的遼闊裡,包括我的車子在內。

所有的現象,橋和夜空,都是從我神祕的縱深裡生起的閃爍顯相。這顯相美得璀璨,黑色的奧祕滲透了它的每一處。」—-A. H.阿瑪斯

winter night, beijing


讓我在困境中因理得而心安。

使我從挑戰裡獲取訊息與力量。

容我於幸福時隱約稀微憂傷…

當我身處暗夜,

總看見天際微微有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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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所有已知的現實,都無法證明你所言說的事物能否實現。

而你知道,穿過幽黯的長夜,彼端自有光燦如晝。

信念。不是相信,只是看見。

winter night, beijing

當文明進入暗夜,我們只能等待,不能期待

winter night is coming

否之匪人,不利君子貞,大往小來。

否,閉塞也,七月之卦也。正與泰反,故曰匪人,謂非人道也。

其占不利於君子之正道。蓋乾往居外,坤來居內,又自漸卦而來,則九往居四,六來居三也。

《彖》曰:否之匪人,不利君子貞,大往小來,則是天地不交,而萬物不通也;上下不交,而天下无邦也。

內陰而外陽,內柔而外剛,內小人而外君子,小人道長,君子道消也。

《象》曰:天地不交,否,君子以儉德辟難,不可榮以祿。

收斂其德,不形於外,以避小人之難。人不得以祿位榮之。

——《周易本義[宋.朱熹撰]》

winter night is coming

「當系統瓦解,帝國崩壞時,文明的模組基因,將會分散保存在底層不同的區塊中,等待下一個文明的到來?」

「是的。」

「那什麼時候會來?」

「不知。只知道總有一天會來。」

「這算什麼?」

「當文明進入暗夜時,我們只能等待,不能期待。」

「那這個無法期待的暗夜,會是什麼狀況?」

「首先是跟外部的資源交易中斷,然後能量交換也會停止,系統無法更新,只能內卷自噬,逐步失序。

彼時人會退化回到生物本能:卑劣將是卑劣者的通行證,道德成為道德者的墓誌銘。

有能力的人被嫉恨,有原則的人被陷害,滿街走著自稱賢人智士的物種,但誰要真為公眾事務站出來,就會被嫉恨誅滅。」

「天哪,那要如何在這種暗夜生存下來?」

「要學會二律背反的生存模式。」

「什麼是二律背反的生存模式?」

「同時容納兩種看似衝突不相容的行為與信念。

檯面上說的是一套,檯面下做的是另一套,但自己不會尷尬難受。」

「靠,那跟你說的那些卑劣者有什麼兩樣?」

「有。卑劣者會為了恐懼而主動傷人,為了私欲而刻意害人,但妳可以不會。」

「那我要怎麼活下去?」

「保存資源,減少交易;慎愛已身,避險停損。」

winter night is coming

除非在光線底下。

Midnight Street, Taipei

“A painter should begin every canvas with a wash of black, because all things in nature are dark except where exposed by the light.” ― Leonardo da Vinci

「吾人作畫時,應先將畫布塗黑,因為太初所有事物都是幽黯無明的,除非在光線底下。」──達文西

Midnight Street, Taipei

時間是一條暗夜的大河,將發生過的人事沖積沿岸,讓存在過的景物沉埋泥沙。

我們各自佇立小小的船舷,閃爍明滅的微光僅能照見眼前的,稱為「此刻」的一角。
過去已去,未來不來。

當我們念想起某個影像時,回憶就像燈塔般,打亮岸邊某個幽黯無明,層層堆疊的角落。
再不真實的回憶,當自已看見時,都是真實不堪的。
再真實不堪的過往,在旁人看來,都是岸邊微光一瞬的風景。

除非在光線底下,我們無以驚覺,輕舟已過,自己已是旁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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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idnight Street, Taipei